英特爾「走投無路」?與 NVIDIA世紀大和解!死對頭聯手的驚天內幕,AMD這下慘了?

英特爾「走投無路」?與 NVIDIA世紀大和解!死對頭聯手的驚天內幕,AMD這下慘了?

「要是你的兩個死對頭突然聯手,這絕對是你最不想聽到的消息。」半導體產業的版圖,就在一夕之間風雲變色。當NVIDIA宣布要對昔日的晶片霸主英特爾(Intel)投入五十億美元,並攜手開發客製化產品時,整個業界的空氣彷彿瞬間凝結。這不僅僅是資金的流動,更是一場策略與權力的重新洗牌。這場世紀合作,無疑是近年來半導體領域最驚人的發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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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敵人成為盟友:Intel的重生之路

這場結盟的背後,充滿著戲劇性的轉折。資深分析師Dylan指出,整個故事「說起來還挺有戲劇性的,事情發展繞了一大圈,英特爾現在反而要向NVIDIA低頭求援。」回顧過去,英特爾與NVIDIA曾是晶片組戰場上不共戴天的死敵,英特爾甚至因反壟斷行為支付過和解金給NVIDIA。然而,時移世易,在AI浪潮的巨大推力下,過去的恩怨顯得微不足道。

英特爾近年在製程技術上遭遇瓶頸,其AI產品線,如高迪(Gaudi)專案,基本上已經宣告失敗,整合式顯示晶片的效能也從未在高端市場取得一席之地。前英特爾技術長Guido Appenzeller坦言,英特爾當時可以說是「走投無路」。此刻,NVIDIA的橄欖枝不啻是天降甘霖。

NVIDIA的創辦人暨執行長黃仁勳,在半導體界的地位舉足輕重。他的每一次出手,都帶著指標性的意義。Dylan形容:「黃仁勳之於半導體界,就像巴菲特之於股市一樣。」這筆五十億美元的投資,就像是為英特爾的未來蓋上一個信心保證章。消息一出,英特爾的投資價值應聲上漲,NVIDIA的投資瞬間增值三成,這正是市場對此結盟投下的信任票。

這次合作的核心,將圍繞著「小晶片(Chiplet)」技術展開。英特爾將生產自己的小晶片,再與NVIDIA的小晶片進行先進封裝,共同打造整合度更高的PC與資料中心產品。對於消費者而言,這意味著未來可能出現性能更強大、功耗更優化的x86架構筆電,徹底整合NVIDIA頂尖的圖形運算能力,其市場競爭力不言而喻。

這場結盟直接衝擊的是AMD與ARM陣營。AMD原本在CPU與GPU市場雙線作戰,如今卻要面對兩大競爭對手的聯手夾擊,壓力之大可想而知。另一方面,ARM架構原本以其開放結盟的姿態吸引不想依賴英特爾的夥伴,但當NVIDIA這位CPU市場「最可怕的競爭對手」能夠取得英特爾的x86技術時,整個牌局都被重新洗過。這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合作,正深刻地改寫著未來十年的運算樣貌。

東方巨龍的逆襲:華為的自主之路

當西方世界正上演著合縱連橫的戲碼,東方的華為也正以驚人的速度,擘畫著自己的AI發展藍圖。華為的韌性與實力,遠超外界想像。時間拉回2020年,在美國禁令全面生效前,華為憑藉其昇騰(Ascend)系列AI晶片,已成為全球第一家推出7奈米AI晶片的企業,當時在台積電的下單量甚至一度超越蘋果,成為最大客戶。

川普政府的一紙禁令,切斷華為使用台積電等先進製程的管道,使其發展一度停滯。然而,華為並未就此束手就擒。他們一方面轉向中國本土的晶圓代工廠中芯國際,另一方面,更被指控透過空殼公司迂迴地在台積電下單,並從韓國採購記憶體晶片,成功在禁令的圍堵下,取得了約三百萬顆的昇騰晶片庫存。

如今,隨著NVIDIA的高階晶片在中國市場受限,華為與其他中國國產晶片商,正迎來填補市場真空的黃金時機。DeepSeek等中國AI模型公司也公開表示,下一代模型將採用中國國產晶片。這場由美國發動的科技戰,無形中成為中國建立自主供應鏈的最強催化劑。

華為的野心不僅止於邏輯晶片。在最近的發表會上,最令人震驚的宣告,莫過於他們正在開發「客製化記憶體(Custom HPM)」。高頻寬記憶體(HBM)一直是AI晶片性能的關鍵瓶頸,由韓國三星、SK海力士等巨頭壟斷。華為此舉,意圖補上自主供應鏈的最後一塊,也是最艱難的一塊拼圖。

Dylan分析,中國目前在製造端仍面臨兩大挑戰:取代台積電的邏輯晶片製程,以及取代韓國大廠的記憶體產能。然而,從中國近期的半導體設備進口數據觀察,過去以微影設備為大宗的採購,如今已轉向蝕刻設備的大量進口。這正是製造HBM堆疊所需的關鍵設備。這顯示,儘管在良率與技術成熟度上仍有差距,但中國正不計代價地建立產能。「這只是時間問題,而非能否做到的問題。」

這場東西方的科技博弈,宛如一盤精密的棋局。Dylan妙喻:「我們還在玩跳棋,他們已經在下西洋棋了。」中國高調宣傳其國內供應鏈的實力,並擺出禁用NVIDIA的姿態,實則可能是在創造談判籌碼,向美國政府與NVIDIA施壓,爭取放寬更高階晶片的出口限制。

NVIDIA的護城河:贏了才能繼續玩

在這場全球AI軍備競賽中,NVIDIA無疑是目前的霸主。他們的成功,並非偶然。黃仁勳的領導風格,充滿著一種「管他的,拚了再說」的豪賭氣魄。他曾數次將整間公司的命運押在一個決策上,無論是為尚未到手的Xbox訂單預先備貨,或是在加密貨幣狂潮中,說服整個供應鏈為「遊戲需求」瘋狂擴產。

相較於AMD當時的保守,NVIDIA選擇承擔市場崩盤後庫存減記的巨大風險,以換取佔領市場的先機。這種不看試算表的直覺式決策,正是創辦人領導企業的獨特之處。黃仁勳的核心理念很簡單:「我想贏,這樣才能繼續玩下一場遊戲。」

除了膽識,NVIDIA更擁有無與倫比的執行力。半導體產業的常態是,晶片設計完成後,首次送交製造(Tape-out)的版本很難一次成功,往往需要多次修改,每一次修改都意味著數個月的延遲與巨大的成本。然而,NVIDIA卻以其頂尖的模擬與驗證技術,達到近乎每一次都能在A0版本(初版晶片)就成功量產的境界。這種驚人的執行效率,讓他們總能比競爭對手更快地將最新產品推向市場。

最經典的案例莫過於Volta架構。在晶片送廠前的最後幾個月,NVIDIA團隊才臨時決定加入Tensor Core,這是一個極其瘋狂的決定,卻也正是這個決定,奠定NVIDIA在AI領域不可撼動的領導地位。

面對未來,NVIDIA的挑戰在於如何運用其龐大的現金流。高達數千億美元的現金,讓他們有能力進行各種策略投資,甚至顛覆創投產業。然而,過於偏袒某個客戶或技術路線,又可能疏遠其他合作夥伴,促使他們加速尋找替代方案。如何在這之間取得平衡,將是黃仁勳的下一個課題。

規模的競賽:從百萬瓦到十億瓦

當前的AI發展,已然演變成一場關於規模的極致競賽。過去,一個擁有上萬顆GPU的叢集已是驚人成就;如今,十萬顆GPU的超級電腦在全球各地拔地而起,甚至讓人感到有些「無聊」。用電規模也從百萬瓦(Megawatt)等級,躍升至十億瓦(Gigawatt)的驚人層級。伊隆馬斯克(Elon Musk)的xAI,在短短六個月內,於曼菲斯建起一座十萬顆GPU、採用液冷散熱的超級電腦,其建設速度與執行力令人咋舌。當地方政府的監管成為阻礙時,他便直接跨過州界,在法規更寬鬆的密西西比州買下發電廠,展現其貫徹第一性原理的行事風格。

硬體的快速迭代,也正改變著市場的遊戲規則。NVIDIA最新的Blackwell平台,雖然性能大幅提升,但其高度整合的複雜架構(如GV200的72顆GPU叢集)也帶來可靠性的挑戰。單一GPU的故障,可能導致整個機櫃停擺,這使得客戶必須發展出更複雜的資源調度策略。

為此,NVIDIA與華為不約而同地走向了晶片專業化的道路,將推論(Inference)任務拆解成「預填充(Prefill)」與「解碼(Decode)」兩個階段,並為其設計專用晶片。例如,專為預填充設計的CPX晶片,移除了昂貴的HBM,大幅降低成本,讓處理長文本的應用變得更有效率且經濟。

當前的GPU市場,正處於一個微妙的轉捩點。儘管不像2023年那樣一卡難求,但要大規模取得最新的運算能力,依舊極具挑戰。「買GPU的方式簡直就像在買毒品一樣,」一位業內人士如此形容,「你會先打幾通電話,再傳訊息給幾個人,然後問說:你手上有多少貨?什麼價錢?」

從英特爾與NVIDIA的世紀結盟,到華為的自主突圍;從黃仁勳的豪賭,到馬斯克的驚人建設速度,半導體產業正以對數級別的規模加速演進。這場競賽沒有終點,唯一的規則,就是贏下這一局,才能取得下一場遊戲的入場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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軟體正在吞噬你的薪水?當「人事成本」成為科技巨頭的下一個蛋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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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全球軟體即服務(SaaS)市場,每年產值約3000億美元。單單美國的勞動力市場,卻是13兆美元。」當這兩個數字並排出現,一種令人不安的失衡感油然而生。過去十年,我們習慣於「軟體吞噬世界」的宏大敘事,但我們可能都看錯重點。軟體真正的野心,從來不只是數位化世界,而是要直接成為世界運轉的動力。 軟體現在追求的終極大獎,是勞動力市場。 這不僅是一個趨勢預測,這是一場已經開始的典範轉移。過去數十年建立的軟體帝國,其商業模式的地基正在龜裂。一個全新的物種正在崛起,它們不賣工具,它們直接提供勞務。它們不向企業的「資訊預算」伸手,它們瞄準的是更龐大、更根本的「人事成本」。這場變革的核心,是AI,而它首先要顛覆的,就是軟體產業本身。 從檔案櫃到雲端,軟體不曾真正改變什麼 讓我們先回到過去,理解軟體產業那價值2.2兆美元的市值,究竟從何而來。答案或許有些乏味:檔案櫃。是的,幾十年來,軟體產業最核心的業務,就是把物理世界的檔案櫃,變成數位世界的資料庫。 「幾乎每一家軟體公司,做的都只是把檔案櫃變成資料庫。

By Fox Hsiao
《苦澀的教訓》新科圖靈獎得主作者專訪,現在的大型模型 AI 研究其實只是招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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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我們能理解一隻松鼠,我們幾乎就走完通往智慧的所有道路。」 這句斷言,不像出自一位電腦科學家之口,更像是一位探索自然的哲學家。然而,說這話的正是 Richard Sutton,當代人工智慧領域的巨擘、強化學習(Reinforcement Learning)的奠基者,也是新科圖靈獎得主。 當全世界為那些能上月球、造晶片的語言模型歡呼,認為它們是通往通用人工智慧(AGI)最清晰的路徑時,Sutton 卻選擇轉身,潑下一盆名為「現實」的冷水。他並非否定大型語言模型(LLM)的驚人成就,而是對其背後的哲學提出根本性質疑。 但,這就是智慧的全貌嗎?在他看來,整個領域可能正走在一條風景雖好,卻通往懸崖的死胡同。 1. 模仿,不是學習 — 為何說目前的AI只是個「超級圖書館員」? 這場深刻的典範分歧,始於一個根本問題:什麼是真正的「學習」? Sutton 認為,當前大型模型的運作方式,更接近於一種大規模、高擬真度的「模仿」,而非理解。

By Fox Hsiao
矽谷的「中國恐懼症」,為何狂人 Palmer Luckey 認為「殺手機器人」比人類士兵更道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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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會說我其實已經贏得這場競爭。」Anduril 創辦人帕爾默・拉奇(Palmer Luckey)斬釘截鐵地說。這句話語氣平淡,卻像一顆震撼彈,在訪談中揭示一位矽谷鬼才對未來國防科技的絕對自信。他贏得的,不僅是商業上的合約,更是一場關於國防創新的思想之戰。現在的關鍵,只剩下一個問題:「我們能多快達成目標?這樣夠快嗎?」 歡迎贊助本頻道選題與翻譯:https://buymeacoffee.com/foxh 請訂閱電子報:https://www.anduril.tw/ 時間拉回 2017 年,當時的拉奇剛離開自己創辦、並以天價賣給 Facebook 的虛擬實境公司 Oculus VR。作為一位成功的連續創業者與發明家,他眼前有無數條康莊大道可走,但他卻選擇一條最崎嶇、最不受科技圈待見的路:投身國家安全領域。 「我之所以選擇投入國安領域,是因為我知道自己能發揮很大的影響力,」拉奇回憶道,「我明白這些都是很重要的議題,而且說真的,這份工作不受歡迎,反而讓我更確定非做不可。」當時的他,因為一筆政治捐款而被迫離開

By Fox Hsiao
AI 能成為下一個愛因斯坦嗎?諾貝爾獎得主提出「終極思想實驗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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歡迎贊助本頻道選題與翻譯:https://buymeacoffee.com/foxh 請訂閱電子報:https://www.anduril.tw/ 想像一個世界,你只需用文字描述,一個可互動的場景便在眼前誕生。它不是預先製作的電玩遊戲,沒有程式設計師一行行寫下的物理定律,也沒有美術設計師雕琢的 3D 模型。你眼前所見的每一個像素,都是人工智慧即時生成,它從數百萬部影片中自行領悟光影如何反射、水波如何蕩漾、物體如何互動。這不是遙遠的科幻,而是 Google DeepMind 執行長德米斯・哈薩比斯(Demis Hassabis)團隊所揭示的最新世界模型「Genie」。 「你看到的不是遊戲或影片,它們是世界。」哈薩比斯如此形容。這項技術的核心,在於模型自行「逆向工程出直覺物理」。傳統的 3D 渲染引擎,需要開發者明確定義重力、光學反射等所有規則,才能建構一個虛擬世界。Genie 則反其道而行,透過觀看海量真實世界與遊戲影片,它自行歸納出一套世界運作的內在邏輯。當使用者輸入指令,

By Fox Hsiao